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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或道德教育要你愛所有的人--不管好人壞人,其實那樣會害死你。這個世界上25個人裡面有一個壞人(現在只會更多),他們是天生的「冰人」與「冷血殺手」,也許及早知道這冷酷的事實,你會因此提高警覺而逃過一劫,而且即使你不幸碰上這類人,你也不至於對其他人類失去信心,因為你知道,你只是不幸碰上那少數的一群天生壞胚子而已。

書名:4%的人毫無良知,我該怎麼辦

作者:瑪莎‧史圖特 博士

出版社:商周出版

摘記

人類的良心為什麼會被矇蔽?

  第一個原因是:服從權威的天性。我們對表面上很會鼓舞人心、很親民愛民的領導人的尊敬很可能被濫用--已經被濫用很多次了--進而造成難以收拾的後果。尤其是宣稱他肩負神聖使命的領導人,我們通常會把這個角色的諸多特質投射在這個人身上--就像我們對醫生、牧師、父母所做的那樣--於是我們就會追隨這個人。

  《族群緊張國際期刊》創辦人兼總編輯班雅明.沃爾曼曾經寫道,「當侵略型反社會人格者取得能夠近乎催眠般控制一大群人的權力時,人類的惡行常常就會增加。歷史上充斥了酋長、先知、救星、獨裁者以及其他的反社會人格自大狂設法得到支持……並且煽動民眾起來暴動。」當這個「救星」想要誘使一大群正常人來達成他的目的時,會先把他們這群人說成有志於拯救全人類於水火的大好人,按著會堅決主張他們只要遵照他個人設定的侵略計畫,就能夠達成目的。

  第二個原因是:善惡相對論,使得我們無法確定善惡為何?要破解這種似是而非的論調,就是我們要本諸天生的義憤,比如說:搶劫、強姦、貪污、說謊,...我們天生就知道的「不義」「不道德」已經足夠我們判斷善惡,也許有些道德的確是「因時」「因地」而制宜,而有所不同,比如說西方世界與回教世界對於性愛的觀念,但有些則是無可懷疑的明確,比如說沒有人會認為一個強姦犯可能是正確的。

如何辨認沒有良心的人

  在判斷什麼人可以信任的時候,請牢牢記住,一直表現出傷害他人或是不良行為,卻又經常「裝可憐」,爭取你的同情,就是貼在反社會人格者額頭上的警告標誌。擁有這兩個特徵的人不見得就是殺人狂,或是生性兇殘。但你不應該把他們當好朋友,或是跟他們合夥做生意,或是請他們幫忙照顧小孩,或是嫁給他們。

無罪感的病原學

  反社會人格者是怎樣造成的?人性本善?人性本惡?抑或人類善良的本性中潛藏著惡魔?

  總結來說,我們大概知道反社會人格在神經生物方面有什麼缺陷。對反社會人格的研究顯示,他們大腦皮質處理情感資訊的能力有顯著的異常。可以從遺傳率的研究中推斷,從神經生物學的角度來看,反社會人格的核心性格特徵最多有五O%來自遺傳。而剩下來的原因,也就是剩下來的五O%就模糊多了。童年受虐和依附疾患都無法充分說明環境對反社會人格(心理學家對反社會人格的定義是無法愛人、愛控制人以及毫無罪惡感)的影響。跟遺傳無關的因素如何影響反社會人格發育--遺傳以外的因素肯定有影響--這個問題依舊是個棘手的難題。下面這個問題仍然沒有解答:如果一個小孩出生時神經出了一點小問題,那麼,決定他台不會表現出發育完全的反社會人格徵兆之環境因素究竟有哪些?

  文化的影響可能大有關係。據作者的統計,反社會人格者的比率,西方國家約為4%,而在亞洲如中國、日本都相當低,而台灣約為0.03%~0.14%。(近幾年可能已經急劇升高)

  由「美國國家精神衛生研究院」贊助的「流行病集結地區」研究,於一九九一年提出一份報告指出,在進行研究之前的十五年裡,美國年輕人中反社會人格疾患的盛行率增加了將近一倍。我們很難,可說是不可能用遺傳學,或神經生物學的理論來解釋這個盛行率急遽增加的現象。顯然,文化對任何群體裡反社會人格的流行與否,有很重要的影響。

  多數人會同意下面這個看法,從過去的西部拓荒到當前的企業競爭,美國社會似乎容許而且鼓勵「我先」(me-self)的態度。羅伯特.海爾在著作《沒有良心》中指出:「我們這個杜會開始容許某些列在『精神病態檢核表』上的特質(像是衝動、不負責任、缺乏良心等等),也開始強化這些特質,而在某些情況下,這個社會甚至把這些特質當作寶。」他的態度跟部分理論家一樣,認為北美文化(也就是把個人主義當作核心價值)很容易孕育出反社會人格,而且容易掩飾這類行為。換句話說,在美國,毫無罪惡感地控制其他人跟社會期望「混雜」,使得美國反社會人格疾患的盛行率,遠遠高於中國或其他講求合群的社會。

好人們如何對付反社會人格者

  25個人中有一個,也就是你小學班上大概就會有兩個,一般人遲早會碰到這一類反社會人格者,我們要怎樣對付他們呢?這裡有十三條規則:

  一、最高守則--必須承認有些人就是沒有良心。

  二、在自己的直覺和權威角色(教師、醫生、領袖、愛動物的人、人道主義者、家長、牧師、高僧、總統、諾貝爾獎得主...)之間,選擇聽從直覺。

  三、把「事不過三」當作指導方針。考慮跟一個人建立新關係的時候,拿「事不過三」原則檢視這個人的主張、承諾和他所負的責任。一個謊言,一個沒履行的承諾,或是一個沒有盡到的責任,或許是我們誤會。但兩個謊言,或是兩個沒履行的承諾,或是兩個沒有盡到的責任,就是很嚴重的錯誤。但如果是三個,就表示你碰到騙子,是沒有良心最主要的一個行為。趕快停損,趕快脫身。趕快離開。雖然很難,但總比日後離開來得容易,而且代價也小多了。

  千萬不要把你的錢、你的飯碗、你的秘密或是你的感情送給一個「事會過三」的人。你那些珍貴的禮物會白白浪費掉。

  四、質疑權威:再說一次,請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焦慮,尤其是在有人宣稱控制別人、施加暴力、發動戰爭或是其他違背你良心的作為,是解決某些問題的最佳解決辦法時。就算你身邊的人都不再質疑權威時,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你更要質疑權威。你就朗誦一遍史丹利.米爾格蘭教我們的事情:十個人裡頭至少有六個人會盲目服從官方權威。好消息是,社會支持讓人更敢挑戰權威。所以也請你鼓勵你身邊的人質疑權威。

  五、提防拍馬屁:諂媚主要是想欺騙與操縱。

  六、如果有必要,請重新定義你對尊敬的看法。尊敬與害怕絕對不相同。

  七、不要跟他們糾纏不清。譬如說,你想要跟他講道理,你想用愛感化他,你想要給他溫暖的友情等等。

  八、保護自己的最好辦法就是避開反社會人格者,拒絕跟他們接觸或是溝通。你跟他們玩鐵定會輸,因為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毫無勝算。

  九、質疑自己的婦人之仁。記住「如何辨認沒有良心的人」那一段所說的,一直表現出傷害他人或是不良行為,卻又經常「裝可憐」,爭取你的同情,就是貼在反社會人格者額頭上的警告標誌。當你對這類人賦予同情與慈悲的時候,你就是犯了「婦人之仁」,正中圈套,這是反社會人格者最擅長的把戲。

  十、不要嘗試彌補已經無法彌補的事情。

  第二次機會(第三次機會、第四次機會、第五次機會)要留給有良心的人。如果你應付的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你得知道怎麼使勁嚥下、認賠殺出。

  我們大多數人都需要學會一個很重要的人生教訓,那就是不管我們的立意有多良善,我們都不能控制其他人的行為,遑論改造他們的性格結構 (character structure)。我們得學著不去控制人,而且也要避免被沒有良心的人控制。如果你不想控制人,而是想「幫助」人,那就要幫那些真的希望得到幫助的人。我想你曾發現,反社會人格者並不包括在其中。反社會人格者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你的錯,並不是你造成的。因此,替他們贖罪,或是矯正他們也不是你的使命。你的使命是過好自己的日子。

  十一、千萬不要出於同情,或其他理由,而同意幫反杜會人格者隱瞞真面目。

  「請不要說出去。」說的人通常不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就是咬牙切齒,這是竊賊、虐待兒童的人,以及反社會人格者最愛用的一招。別被這些話迷惑。你應該警告其他人,而不是替反社會人格者保密。

  十二、保護你的靈魂。別讓某個或是一群沒有良心的人說服,使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道存在。大多數
人都有良心,大多數人都能夠去愛人。

  十三、好好活著就是最好的報復。當然這句話是當你被一個反社會人格者摧殘以後要記住的話。

  以上十三條守則,其實最重要的只有第一條「承認有些人就是沒有良心」,只要做到這點,其他的你就該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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